南瓷垂眼看着那张名片,静默了一瞬摇头,“我没事,而且责任在我,不需要赔偿。”
大头还想说什么,被南瓷止住,“很晚了,就这样吧。”
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楚倾的方向。
车窗已经摇上,隔绝了两个世界,隐绰能看见楚倾闭着眼靠在椅背上。
他有多累,没人在意。
就算时至今日,楚倾逆风翻盘,站到了顶流的位置,但世俗的谩骂只多不少。
他一个很小的举动都可能被资本恶意发酵,再扣上无端的罪名,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世人永远蒙着眼看不见,那些他用无数彻夜和汗水堆砌的光景。
众生狂欢着想要拉楚倾入泥沼,可他偏偏孓立,咬着牙将这条道走到了尽头。
所以云开雾散后,楚倾即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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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两点。
南瓷浑浑噩噩地入睡,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被困在梦里的一片暗色中。
脚边的玻璃碎渣映着点点银淡的光,被泼翻的颜料染脏了她的白裙子。
沈婉舒拿着笔刷坐在高脚椅上,看向她的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