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输着支付密码,连眼皮都没掀,随口一答,“没。”
大叔闻言从内饰板里翻出一把伞,笑得憨善,“喏,这把给你。”
南瓷微怔后抬眸,疏淡地撇了眼。
伞布上印着草莓涂鸦,粉嫩得和车里一切格格不入。
胡子拉碴的司机、毛边的灰色抹布、翘了角的车皮漆……
包括一袭黑裙的她。
她笑意淡薄,朝大叔摇了摇头,莹白的指节扣住车门把手。
在大叔惊诧的视线中下了车,动作干脆利落。
婉拒的话淹没在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中。
南瓷就这么淋雨走到单元楼下。
黑裙早被打湿,贴在南瓷白如雪的身段上。
两种极致的颜色,狼狈得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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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淅淅沥沥的雨声彻底断了。
南瓷随手脱下湿透的裙子,赤着脚走进浴室。
她撩起乌发,任汩汩热水沿着高挺的鼻梁流下,雾气升腾。
那把僵在空中没被接的伞,拉扯着南瓷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