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再沟通下去,林浅只能借着大口大口吃东西来消化那份愤怒和无助。

吃完东西,洛文城倒没有为难她,更不曾强迫她做什么,只略坐了一会儿便离开。

之后几天,饭菜会准时送来,但洛文城却没有再出现过。这反倒让林浅觉得舒畅,吃起东西来都觉得有胃口了一些。

外头,林鸢继续在干活。依旧跌跌撞撞,不得其法,背后跟着的人一会儿一鞭子,一会儿一鞭子,林鸢那纤瘦的小身板短短的一个早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她显然痛得受不了,却不敢停下,手忙脚乱地加快速度。

林浅看着她,心里头竟没有半丝兴灾乐祸,只觉得悲凉。

自己虽然不用受她那样的苦,但同样是洛文城手里的禁腐,有什么区别?

她走了出去,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鞭子,甩在了地上,“够了!”

男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能退了出去。

林鸢看到她,眼泪哗哗地滚,最后走上来握住她的手,“林浅,谢谢你。”

林浅冷冷地抽出自己的手,“我只是不想打落水狗而已。”

林鸢还是感动地点头,“我知道,我全错了,不该跟你作对,不该伤害你,林浅,这些日子里我早就后悔了。”

她唔唔哭着,这哭声里有忏悔,更有绝望。

林浅懒得理她,自己捡起工具忙活了起来。整天呆在这里,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怕这么憋下去,一定会疯掉的。所以,一定要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

林浅虽然比林鸢更加娇生惯养地长大,但她胜在聪明。这些日子来,看着林鸢操作,早已对各种工具的用途了解得七七八八,做起事来竟也有板有眼,小小的一个上午,便开垦出了一片不算小的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