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越是觉得可怕,越意识到洛文漠生命之不易,她的手不由得将洛文漠的手握得越紧。

“小……浅?”洛文漠悠悠醒来,看着面前的人,有片刻的恍惚。

林浅听到他叫,忙抬脸,看到他醒来,立刻开心得眼睛都红了起来,“洛文漠,你……醒了?”

洛文漠艰难地点头,“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林浅不想让他回忆起不久前的那场惨烈车祸,只说他出了点事故。

“放心吧,你很快就会恢复的。”最惨烈,最焦心的时刻已经过去了,迎接他的,会是阳光满满。

洛文漠吃力地含首,闭了闭眼。

林浅把水递过来给他喝,他喝了几口,终于有了力气。

“怎么去那么远?”林浅忍不住问。她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他屋里的纸条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为什么一去那么久,一点音信都不给自己。

洛文漠歉意地笑着,“只是想去你呆过的地方,好好感受一下那儿的风雨。浅浅,那段时间我过得很平静,而你给我的信,我一封都没有丢掉,都带了回来。”

“信?”她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又哪来的信?

但林浅并没有在洛文漠面前表现出什么来,笑盈盈地点头。她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只是不想洛文漠担心。

两人只聊了一会儿,洛文漠因为刚醒,精神不济,很快又睡了过去。

林浅这才走出来,去找洛文漠的行李。她在洛文漠那身沾满血,破烂不堪的衣服里找到了几封信。那信时间算得刚刚好,一月一封,而且是她的笔迹,连语气都像。

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写过信给洛文漠,怕是自己都要被迷惑。

那些信里,除了情意绵绵的情话,就是报平安。那段腥风雪雨般的日子,在这信里只字不提,就连洛文城,也没有被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