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阵子,林浅还是起身,出了门。
随意逛着,竟逛到了婚房外头。
不得不说,昨天洛文漠说两人一起搬来住时,她的心跳有多猛烈。
内心里,她还是对他有着某种憧憬的。即使不切实际。
林浅无奈地叹了口气,终是打开了锁,进了屋里。
屋里依旧斑驳一片,被刮掉的墙壁黑漆漆的,分外粗糙难看。若是爷爷泉下有知,知道他一片好心送的婚房被自己作成这副样子,一定会很失望吧。
想到这里,她拿出手机,准备找家靠谱的装修公司,把房子再修整一下。
“哟,房子怎么变成这样儿了?您这是……搬家了吗?”不知几时,进来了个女人,出声问道。
林浅抬头,认了出来。
这女人是住她楼下的,估计是保姆什么的,她以前出入,总能看到她抱着个孩子来来去去。
女人很快就发现屋里撬掉的只有墙面漆,眉头又是一阵疑惑的上扬,“怎么把墙面漆给弄了?不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
“你怎么知道是花花绿绿的颜色?”林浅突然从她话里找到了问题点。虽然两人在楼下有打过照面,但她的房子却没有外人进入过,这女人怎么会知道?
那女人笑了起来。
“当初您装修这房子的时候,我上来看过啊,看到您父亲守着几桶墙面漆,像宝贝似地晃来晃去,不知道在弄什么。我还笑过他呢,说他弄这些个花花绿绿的,肯定不会符合年轻人的口味。果然……”
“父亲?”
林浅无心于女人的调笑,更不解释墙面漆其实是自己买的,却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父亲”这两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