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素顾不得许多,下床走到边上,脸颊轮廓熟悉,正是凌炎呈。她摸索着将蜡烛点燃,然后蹲在地上,想要用手将凌炎呈身子放平。
忽然手脖被人捉住,白妗素抬眼,看到男人深眸迷离,逐渐看清她的样子之后才又松开自己的手腕。
白妗素将他放平后,发现血迹在胸口最多,眼神一暗,看来伤势很重,眉头紧锁,“我去把杜若找来。”
她起身之际,忽然手被抓住,力道不大,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不要让别人知道本王受伤的事情,你帮我处理。”凌炎呈神思已经有些不清,却硬挺着,声音很沙哑,定定的看着白妗素。
白妗素只好再次蹲下,伸手去解他的衣襟,才碰到衣裳,她才发现他所受的不是刀上,而是肩胛的位置插着箭头。箭头已经没入肩胛,只有一小节箭柄露在外面。
白妗素的心头一跳,竟然伤的这么重。
转身去取了一把剪子,顺手将烛灯拿到凌炎呈边上。动手将凌炎呈的夜行衣剪开,露出整个精壮的上身。中箭的位置伤口外翻,想必是凌炎呈折断箭柄的时候牵动的。
白妗素将血衣扔到一边,去取了酒和纱布,蹲到烛灯边。取出匕首,放在烛灯上灼烧。
白妗素冷静的准备这一切,没有发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或者是看不见时候的方向那里。
她握了握手中匕首,看了眼凌炎呈,“王爷,我要先帮你把箭头取出,会有一些疼。”
凌炎呈忽然笑了,略显苍白的嘴唇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白妗素心中一紧,忽然就有些紧张,不过片刻,她镇定下来,不再犹豫,往箭伤处洒了酒,将匕首贴着箭头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