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素性子向来洒脱,不多时就忘了不愉快,想起白天时任侧妃提到的乞巧节,转身同男人问道,“往年乞巧节的时候王府都是怎么过的?”
柔柔的声音传来,凌炎呈抬头,撞进一双隐隐带着期盼的黑眸,虽然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回道,“王府从来不过乞巧节,不过是民间流行的节日罢了。”
白妗素不免有些失望,王府整日太无聊,除了一堆叽叽喳喳的女人,就是一堆叽叽喳喳丫鬟。
凌炎呈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却也没有在接话。忽然想问她想要的自由究竟是什么?
撤了晚膳,凌炎呈似乎很累,直接上床睡了。听到身后女人悉悉索索上床的声音,他心神动了动。
不过片刻,就没了声音,他以为女人睡着了,却听到她忽然问,“皇上决定让父亲出兵了么?”
半晌后,男人轻声嗯了一下。
白妗素勾起唇角,这就是了,她感觉的没错,这个男人对她有了防备。恐怕这个男人已经疑心她父亲是站队在的皇上那一边了。
“不管我父亲如何都不能代表我,你只要记住,你是我孩子的父亲。”白妗素想了许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样简单的一句,却让凌炎呈的身子一紧。
白妗素这样说纯粹是私心,她明白的知道,只有这个男人放下戒心,她才有可能安安全全的离开。
谁也没再说话,两人背对着背,白妗素知道男人也未睡,她本也没有睡意,却忽然神经放松下来,逐渐意识模糊,睡了过去。
男人转过身,看着她的背,一双凌厉的黑眸中翻滚着波涛,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