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铎侍母至孝,她一直都知道;如果必须用火药炸谁,那她宁肯炸自己,都不会炸皇后娘娘的。
——他的恨,对她来说,是比死都难以承受的后果。
“知道了。”凛凛对赵擎道,“退下吧。”
赵擎也担心唐竹筠:“郡王,娘娘这样……”
是不是得尽快回京?
“我心里有数。”
赵擎退下,凛凛看着面无血色的妻子,伸手拢住她单薄的肩头,“廊下风大,回屋再说。”
这个小傻子,说她傻,反应却快。
说她聪明,她又往自己身上扣黑锅。
“母后受了轻伤,”凛凛舍不得让她胡思乱想,细细和她分析,“随行之人也只有受伤,而且没有重伤的人。”
郎璇含泪看向他。
她太慌了,一慌就控制不住眼泪。
她恨死自己这浅眼窝子了!
“这说明什么,”凛凛拿着帕子帮她擦掉眼泪,“你知道吗?”
郎璇摇摇头。
她很慌,而且她脑子就像和他犯冲一样,看见他就罢工。
“这说明,火药就是从前的火药。如果是你帮我改良后的火药,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