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嫣然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蹑手蹑脚地上前,想要偷听。
她舔了舔手指,正要戳窗纸,却发现窗户上镶嵌的是琉璃……
就离谱。
赵阔忍俊不禁。
嫣然只能怏怏地到旁边茶水房歇着。
屋里,太上皇状态确实已经不算好。
唐竹筠给他诊完脉,动作极轻地对文帝摇摇头。
她能做的,已经没有了。
剩下的,全凭天命,全看阎王,想什么时候派人勾魂了。
短则三两天,长的话,怕也熬不出一个月。
文帝也点点头,示意她出去。
——他怕太上皇,在最后时候拎不清,骂了糖珠子,让她以后心里系个疙瘩。
他是太上皇的儿子,所以有什么他该承担,他不冤。
但是糖珠子没有这个义务。
唐明藩跪在床前,眼含热泪看着奄奄一息的太上皇。
而裴深,抱着什么都不懂的裴正,同样面色严肃,眼中带着深深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