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下我得走了。”
她摆摆手,笑嘻嘻地跳墙离开。
崔小球笑了笑,仰头看着树上的灯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彻底听不到嫣然的脚步声才回屋去。
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正院里现在还未熄灭烛火。
唐竹筠伸手把要压过来的晋王拦住,嗔道:“别闹了,明日还得去上朝呢!”
听到“上朝”,晋王顿觉扫兴,翻身在外边躺下,看着帷帐,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就不明白,”唐竹筠道,“他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去皇上面前告状。”
人是他要的,也送给了他。
现在染了病,就腆着脸去皇上面前告状,说晋王谋害他?
丢人不丢人!
怎么谋害你的?难道还强迫你收用女人了?
这种蠢货,就算是拿来给晋王当垫脚石,都觉得不配。
“其实不是他,也有别人。”晋王用指尖玩着唐竹筠的一小绺头发,“父皇年纪大了,总有被取代的危机感。”
所以他不断地扶持不同的人,来牵制自己。
在这种相互争的过程中,皇上可以做裁判,可以更深化权威。
但是皇上也想着百年之后,选出最优秀的继承者。
这种矛盾,帝王权术,其实并不高明,却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