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是个话痨,自来熟,很快和她混熟了。

两个人结伴,这行军路,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鹿韭,你还想跑吗?”某日任盈盈问她。

鹿韭很务实地摇摇头:“不跑了。现在不是刚出发那阵,我跑还能跑回边城……”

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茫茫戈壁,她能跑到哪里去?

不是冻饿而死,就是填了豺狼肚子。

任盈盈道:“那等打赢胜仗之后,我帮你逃跑。”

“好。”鹿韭也已经摸清楚了任盈盈的脾气,感激地点点头,“你如果现在需要我做什么,也只管说。”

这是个值得相交的姐妹。

任盈盈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鹿韭:“……你说。”

“我想问你,勒尔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是揭你伤疤哈,只是咱们中原人不骗中原人,咱们得团结是不是?”

“你帮世子问的吧。”鹿韭抱着膝盖,“你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

任盈盈:“呵呵,误会。”

“你不用骗我了,我也曾和那个贼子夫妻恩爱,知道什么是恩爱夫妻……”

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