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的最怕疼的人,前有裴深,后有唐竹筠。

裴深手被纸划个口子,明明都没出血,可是写着字,一会儿蹙眉看一眼,倒也不吭声,就是默默心疼自己的样子。

想起从前种种,南星面色也柔和了不少。

唐竹筠就更搞笑,给人插刀一点儿都不含糊,给晋王做双鞋,手被针扎了下,疼得晚饭都不做了。

南星不好意思嫌弃唐竹筠,嫌弃自家男人,不遗余力。

“小雀儿,”裴深回头看着她,“别生气了,以后母蚊子都不让接近我。”

南星道:“你好龙阳了?”

“宋景阳那夫人,都教了你些什么?”

“你要找他算账吗?”

“不敢,我打不过他。除非你帮我。”

裴深现在深谙讨好之道,只要他足够不正经,南星气都气不起来。

南星应该最讨厌他讲道理。

家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是讲爱的。

对自己心爱的,深深亏欠的女人,尤其如此。

裴深和晋王不一样,他人缘不差。

他和秦离也交好,后者苦苦追求秦夫人,终于抱得美人归,是个追妻界的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