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觉得自家娘子,在最难的时候把爹娘都伺候终老,他不能忘本。
并且他一直也因此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个好的。
现在他却有些心虚了。
他看看严夫人,可是后者却没有搭理他的心思。
严夫人摸摸女儿的额头,惊喜地发现,好像没有那么热了。
唐竹筠淡淡道:“暂时的,这只是第一关。她还得闯好多这样的关。”
严夫人眼圈含泪,“无论如何,都拜托娘娘了!”
严令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严夫人,后者扯过去,胡乱擦拭眼泪。
站在严令的角度,能看到她鬓角的白发。
明明,她还不到三十五岁。
当年那个和他一起偷偷滚草垛,俏生生,胆大火热,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姑娘,也老了。
而再看唐竹筠,算年纪已经二十多岁,看起来却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没有多大差别。
哪怕再过十几年,她也不会衰老成严夫人这般。
从前时候在乡下,别人都说投军的他死了。
严夫人道:“死了就死了,死了严家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她侍奉公婆,养着三个儿子,还种着五六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