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有想过,能够长久瞒着他。
只是之前她想,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当年他也不是拙劣地欺骗自己吗?
然而现在,她却无法那般坦然。
秀儿说,南星是一块冰,不怕别人对她冷;但是别人稍微对她热一些,她就能把自己融化掉,付出一切。
果然,她就是受不得别人的好。
裴深,对不起。
南星狠狠心,把脸埋在裴深胸前,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吧。
裴深同金麟卫对上,丝毫没有让步,抱着南星登上马车,冷笑着道:“不用拿着圣旨吓唬谁,我一会儿自然会进宫见皇上领罪!”
马车缓缓而行,裴深从车上拿起毯子盖在南星身上,低头温声道:“小雀儿不怕,咱们一会儿就回家了。”
家?
南星从小到大,最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就是这个字。
她是孤儿,是死士,过去没有家,将来也不会有。
家是她心底最奢侈的梦想。
真的,就是做梦都觉得奢侈。
“你怎么办?”南星问。
她冷静得自己都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