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嬷嬷叹了口气道:“娘娘,那是一万两银子。虽然老奴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好东西人人都想得到,分不均匀就会留祸患。王爷身边比景阳能干的人,大有人在,以后别人比他怎么办?”

“嬷嬷您是说淮上?”

“淮上也是个好的,”井嬷嬷道,“但是未必心里没有过计较,更何况,王爷身边得力的人,也不止他们两个。”

唐竹筠笑道:“您是王爷唯一的奶娘,景阳是王爷的奶兄,这一层关系谁也比不了。”

说到底,井嬷嬷事事都为晋王考虑,觉得他对宋景阳太好,以后怎么办?

一碗水端不平,容易让属下离心。

一碗水端平了,王府得出多少银子?

所以干脆都别给了。

送走井嬷嬷,唐竹筠笑着和秀儿道:“刚才是不是心都提到嗓子眼里,就怕我答应收回宅子?”

秀儿道:“奴婢才没有呢!那大宅子,还得找人看着,又不去住,白花银子。”

“你赁出去不就行了?好歹是份家产,京城的房子,寸土寸金,以后留给子孙呗。王爷主动给的,不要白不要。”

唐竹筠说完,转而又问起秀儿嫁妆的事情。

“我把银子给了我娘,她准备着呢,她和井嬷嬷商量着来吧。”秀儿道,“娘娘,您什么时候能知道怀孕与否?”

这话题变得也太快了……

“这几日吧,不过肯定没怀。”

“那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