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心到这种程度,把老娘自己留在千里之外。
晚上她伺候唐竹筠梳洗的时候提了几句。
唐竹筠故意逗她:“这就开始当成亲娘了?”
“娘娘,不是您说的吗?人家怎么待咱们,咱们就怎么待人家。嬷嬷待我,很好的。”
井嬷嬷来了之后,就把宋景阳多年积蓄都交给了秀儿。
“说虚的都没用,嬷嬷把家底都交给我了。我也得对得起良心。”秀儿一本正经地道。
“不怕在一起,你受拘束?也有矛盾?”唐竹筠笑道。
“那肯定有,和谁相处都有矛盾。”秀儿道,“但是嬷嬷不是磋磨人的,她说什么,我听着就行。不爱听就当没听着呗。我娘不也骂我?
“娘娘,只要人心好,其他的,还算什么事?”
井嬷嬷甚至提出,要给何婆子买个小房子住着,不用再在唐家做粗使婆子。
秀儿拒绝了她的好意,何婆子不想挪动,她现在在唐家很安宁。
“但是这情,我领。”秀儿道,“她能想着我娘,我就得想着她。”
做人呐,无非一句,将心比心罢了。
包括井嬷嬷对晋王的用心,她的那份淳朴忠厚,都让秀儿对她有了更深的认可。
“其实我觉得,”秀儿道,“井嬷嬷不说人坏话的。她不想留下,应该也和荣嬷嬷有关系。”
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