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手里提着鸡毛掸子,杀气腾腾,一点儿都不像之前那个安静严肃的孀居之人。

“阿筠,四郎那个兔崽子,是不是藏你这里了?”

唐竹筠:“四郎?没有啊!他倒是最后走的,但是已经走了。”

话音落下,像是专门为了打她的脸一般,床板发出“咚”的一声。

唐竹筠:“……”

感觉这床板都按不住了,那俩人在下面天雷勾地火吗?

你们俩,能不能忍耐忍耐?

唐竹筠勾了勾腿,尴尬道:“刚才,不小心踢到了床板……”

至于科学不科学,能不能解释通,那就大家各自体会吧。

反正她觉得,初来乍到,她还能算个客人吧。

客人来了,不打孩子,对不对?

邓氏胸前起伏,道:“阿筠,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干的那些事,人干不出来!”

“砰——”又是一声。

唐竹筠:“哎呀,是不是有耗子!二舅母,您别生气,我看四郎本性淳朴……”

这俩熊孩子,真想一人抽一顿。

“真是好大一只耗子。”邓氏冷笑,攥着鸡毛掸子在椅子上坐下,“他淳朴?他淳朴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