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南被逼得脸都泛起了白,就算比赛时经历了那么多,次次被逼得无路可走,她都没有此时来得压抑。如果硬要假想景哥哥活着,只是残疾,所有的残疾项目里,她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手残!
没有了手,景哥哥一生钟爱的弹奏该怎么进行?
好久,她才勉强回应:“从来没有想过,应该会崩溃吧,或者以死谢罪。”这是真话。
既而把他的右手压了下去,“别再吓我了,我还有一个得了人格分裂症的弟弟,如果我崩溃了或是死了,他会怎样?估计又会受刺激,然后变成杀人狂,到那时该怎么收场?”
是半开着玩笑答的,但颊上的笑意却苍白惨淡!
“停车!”
裴景轩突然出了声。
程江南和老汤都不解地来看他,老汤到底还是把车临时停在了路边。
“老汤,麻烦去外面等会儿。”他客气地道,脸却沉着,看不出情绪。老汤迟疑了一下,还是下了车,程江南不解,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裴景轩并没有质问她什么,而是沉默着,沉默致使车内的空气都凝固,他的气场在这一刻显示得淋漓尽致,她觉得得都快没法正常呼吸了。
“你不是问我过,催眠你后问了些什么吗?”好久,他才问。刚刚并不是刻意沉默,只是在思忖如何组织语言。就算国际官司,他都没有在语言上这么用心过。
“我问了你跟你的景哥哥的事,一清二楚。”他接着道,棕色眸子里闪着和景哥哥一样的光芒。程江南看着他的眸子傻了眼,再怎么想,她也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的过去!
裴景轩伸手握上了她的指,已经有些激动,“你忘了吗?当年的事只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