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实点头:“想。”
水端过来,温热的,她要接,他没给,拿了个勺子喂她。一勺一勺地喂,脸臭着,动作却温和。她下巴滴了水,他会第一时间抽出纸巾为她擦干净,就是不跟她说话。
“你……在生气?”程江南被他的低气压弄得呼吸不畅,问。
裴景轩放下了碗,动作有些重。
“为什么受了伤一声不吭?”
“吭声也挽回不了什么啊,难道比赛能够改期吗?”
比赛自然是不能改期。
“但至少可以不用硬生生拿伤指去弹琴!”她是冠军热门人选,让她直接进入下一轮pk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比赛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任何的险都不能冒。”
裴景轩再狠瞪她,怒火却最终化成了绕指柔。面对这个样子的她,他哪里生得起气来。
握过她的手指,看到上面又红又肿,全然不成样子,又心疼起来。“这样子都弹,是嫌太长命了吗?如果留下后遗症,一辈子不能弹怎么办?”
这话却让程江南把注意力投到了他的右手上。他也是因为手废了才不能再弹琴的。
热爱弹琴的人没有了手,跟没有了命差不多。她不忍刺激他,再不敢反驳半句,乖乖地由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