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到滑进去很远的针头,又朝程江南撇来几眼,那意思是在责怪她没有照顾好裴景轩。不仅没照顾好,看这情形,必定又勾引人家了。护士的眼睛落在她宽大的衬衣上,自动脑补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程江南觉得臊得慌,几步进了浴室。
她把自己的衣服和裴景轩换下来的衣服都洗过一次,然后晾在浴室外带的一个小阳台上。外面风寒,晾完衣服,她已冻得全身冰冷,抱着臂回的病房。
病房里,裴景轩又接上了点滴,看着红了一双腿进来的程江南,脸色有些不好看:“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晾了几件衣服。”她老实回答。裴景轩扭头去看浴室方向:“后面的阳台?”
“嗯。”
“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穿成这个样子出去,别人看到怎么办?”他在意的是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觊觎。
程江南有些哭不得:“这可是最顶层,看下面的人都跟蚂蚁似的,下面的人更加没办法看到我了。”
裴景轩终于舒服了一些,还是掀开被子:“过来,把脚捂一捂。”
程江南哪里敢挨他。刚刚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怪让人脸烧的,此刻还尴尬着。更何况这会儿自己真空上阵,若他真的有了想法,只需,根本毫无遮挡。
“没事,空调温度高,不冷。”她选择退回了沙发。
知道眼前的小女人被自己吓坏,裴景轩没有勉强,由着她去。
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无话可说,室内的气氛有些复杂。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和傅明义的对话。
“你们催眠过我?”她问。如果没猜错,就是自己断片的那晚,“为什么要催眠?我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