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南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裴景轩耍的是什么心机,他这就是要逼自己给他洗澡啊。当着护士的面自然不能揭他的底,程江南把篮子接过去,咬牙说了声:“知道了。”
护士离去,裴景轩起身往浴室里走,也没叫她。可他一只手上压着针头,一只手不方便,除了她,还有谁能帮忙。
程江南到底不忍,认命地跟了进去,“我帮你吧。”
裴景轩本来只手在解扣子,听她这么说,转回来什么都不做,垂下两只手等着她服务。
程江南咬咬唇,走到他面前,“事先说好,我完全是因为自己把你弄病才这样的。”这意思是在提醒他别想歪。
裴景轩抿了唇,就是不回应,程江南自动视为默认。不视为默认又怎样?她能和他在这里面僵持吗?她认命地往浴缸里放水。
“我不习惯用外面的浴缸。”对方表示道。
程江南闭闭眼,只能将水关闭,回身给他解扣子。
为男人宽衣解带,她还是第一次,加之裴景轩的气息总是烫着她的头皮,眼皮垂着似狼似虎地看着她。程江南觉得呼吸都不畅了,两只手一个劲地在纽扣上动着,却怎么也解不下来一颗。
裴景轩半点不催促,耐心得很。等到衬衣扣子全解开,程江南额上已经冒起了汗,凉算是白冲了。
勉强为他脱了衬衣,轮到裤子时,她再也下不去手。
“怎么?不是脱过一回吗?”他低头看着她按在皮带上久久不肯动的手,半是揶揄。
程江南早就窘得无处可躲,被他这么一说,更加臊得慌,“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邬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