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很大。”那头回得倒快。
程江南很认真地想,到底有多大的区别。那头,又发过来了一条:“你在给他留机会。”
程江南终于恍然:腾原做这么多,原来是要追她的意思。
但她没有那个想法。
当时没说他是她男朋友的哥,只是因为从来没有把裴慕阳当过男朋友,他们本来就不是。
这话,她不敢对裴景轩说,只检讨说下次一定这么说。
那头似乎满意,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这么聊着聊着,又觉得亲热起来,晚间闹矛盾的尴尬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是晚上睡觉翻了被子,程江南早上醒来时觉得喉咙涩涩的,很不舒服。小病小痛的,她向来没放在心上,照样上课练琴兼职。
晚上到达一统天下时,便觉着有些严重,最后竟咳嗽起来。她捂着嘴咳了几声,坐到了琴架上。
弹琴的时候一直觉得喉咙很痒,她没敢咳出来。高档场所高要求,边咳嗽边演奏会给客人留下很坏的印象。她一直忍着,实在受不住了就吸
一口气。
裴景轩今晚来了,却一直在包厢里谈事,只有进来时特意从接近演奏台的地方走过。他带了客人来,没有跟她打招呼,身影一闪而过。
好不容易才挨到中场休息。程江南躲到洗手间,关了门,咳了个够。
回到位置时,她意外地看到自己面前的琴架上放了个不锈钢杯,杯下压了一张纸,只写了两个字:喝了。
她认识,是裴景轩的字。这不能不让她意外。他进来时行色匆匆,怎么会注意到自己咳嗽?更何况她一直极力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