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轩迟疑了数秒才接过,不忘道一声谢。
即使病成这样,嘴唇都开始干裂,他的那份尊贵依然不减。
吃完药后,程江南将他推进了卧室,他倒也听话,躺在了床上,由着程江南拿冰块敷自己的额头。
程江南将空调调低到十几度,而后打来一盆温水,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充分达到降温的效果。
她熟练地撩开裴景轩的睡衣,伸手就去擦,当感觉到不一样的肌肤纹理时,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逾矩了——她刚刚一急,把他当成了弟弟程江北。指迅速缩了回来,不好意思地看向裴景轩:“那个……要不你自己来?”
她咬上了唇瓣,也意识到让裴景轩自己来有些不现实,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觉得我一个病人能干什么?”他一语双关。程江南的脸红了一下,最后还是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抹了起来。
抹完了胸口抹背,而后抹手臂。程江南艰难地抬起他的手臂,在这有力的臂膀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太过纤细。
或许是她抹来抹去让他觉得舒服,裴景轩竟然睡着了。他闭着眼睛,露出长长的睫毛,少了平日的霸气,反倒多了一丝孩子气。
程江南看得有些呆,不意指上一暖,手被他握住。他的掌心宽厚,轻易将她的手握实。她抽了抽,他却不肯放开,程江南怀疑他是有意捉弄自己的,可是他分明睡得这么香甜。
一个小时后,烧终于退却,程江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指,为他盖好被子退了出去。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厨房弄了一锅香菇瘦肉粥,才留了张字条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周日程江南去一统江山上班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裴景轩。他坐在厅里原来的位置,正对着他。一身修身打扮,俊美中透出霸气,脸上再无半点病态,看来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