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郝玥只好扯谎说温曦有点感冒,吃了药睡着不方便接电话。
但连着两三天如此,任谁都会觉得不对劲。当再次接到邵劲电话,听到他说在楼下时,郝玥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温曦才喝完中药,蜷在被子里眉头拧成一个结,脸上依然是痛意难忍的神情。
“你告诉他,我过两天就好了……”虚弱的声音低低溢出口,温曦一手握拳抵住小腹,另一手压在拳上,咬紧牙关忍着一波剧痛袭来。
郝玥硬着头皮又把同样的说辞重复一遍。
当听到电话那头邵劲询问宿管老师能否上楼时,她吓了一跳,好在宿管老师表示没有特殊情况,男生不能随便进入女生宿舍。
于是她装作有点生气地说邵劲打扰到温曦养病,这才总算是把他诓走。
眼见温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郝玥想起了姑妈提过的老中医,于是急忙找她询问老中医坐馆的地址。
姑妈听说是她同学身体不适,于是专程开车来接。她与老中医是熟识,提前打了电话沟通,因为老中医这日不坐馆,便让她们直接去他家中。
姑妈将她们送到后,有事先走,郝玥陪着温曦等待老中医诊断。
反反复复把了许久脉,老中医一双慧睿的老眼盯着温曦,沉吟片刻开口:“小姑娘,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吗?”
温曦靠在郝玥怀里,闻言,眼底掠过一抹晦暗,轻轻点头。
“瘀血内阻冲任胞脉,血瘀气滞,血受寒凝,不通则痛。”老中医缓缓说道,“依你脉象应是有过一段时间调理,只是血瘀乃后天所致,故药石甚微。”
他叹口气,下了与以往所有医生一样的结论——
“伤及根本,难以受孕。”
前面一堆什么胞脉、气滞的,郝玥听不懂,但“难以受孕”四字她是听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