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二人知道这是说的上次卢二那件事。
当时他俩没敢拦着卢二,又对阿金的出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最近风声紧人手少,州哥因为条子的追查而焦头烂额没精力多理会,估计他俩不能囫囵活着。
可即便这样也差点被州哥打个半死。
眼下这小子竟主动来试好,他们倒也乐得轻松。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阿金裹挟着一身雨回来,告之没什么事。他竟还从雨衣下拿出一盘花生米,说是带给他们下酒。
两名看守见他这么上道,顿时心情大好,也有些得意,于是你一杯我一杯豪饮起来。
阿金无声退出屋关上门。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听着里面的开怀畅饮,漆黑的眼眸里掠过微光。
温曦换上阿金的衣服。
土布花衫被她套在枕头上塞进了被子,露出一个小角,不仔细看去,就像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
她握紧阿金悄悄从门缝塞进来的匕首,抬手抚过一头及肩的黑发,数度深呼吸,脸上犹豫之色明明灭灭,最后心一横,毅然决然举起匕首。
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冷光,乌黑发丝纷纷洒洒落地。
黑暗中,温曦摸索着一刀刀割断自己的长发,闪电不时撕开夜幕的深黑,映亮她浮动着水光的眼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越来越深。
滂沱的雨势不减,沉闷砸落的声响掩盖住一切细微的动静。
门锁被悄无声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