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渐大了,他在风里站了会儿,等身上的反应下去,开始着手收拾东西。bb不知从哪儿刨出来一只塑料盒,他一并收进垃圾袋,再分类丢进附近的垃圾桶。
雨是在凌晨三点后下起来的,帐篷外风声猎猎,取暖器的声音低不可闻。
静安被渴醒,身后的怀抱滚烫,她觉得热,正要起身去拿水,旁边人先将她按回去,只是转个身就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水里放了新鲜的柠檬片,静安喝掉半杯,剩下半杯仍旧落进旁边人的肚子里。
两人面对面躺回去,起初只是互相看着,也不知是谁先挨近,两人开始无声地接吻,吻又渐渐落向别处。取暖器的作用显然不比人的身体强,原本静安只觉得热,后来身上每一寸都被传递得发起烫来,那种热让人无法排解,甚至还需要主动从旁边人的身上索取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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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淮的手指分明没有茧,却让人感受到了粗糙的质感。等到别的东西将手指替换,视野里帐篷在雨里摇晃得愈发剧烈,头顶的灯急速变着形。
两人重重往下颠时,有好一会儿只是对望着,没人说话。
静安整张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恼怒地推了下沈西淮,沈西淮额头上一层汗,只是笑,“谁搭的床?”
他低头安抚性地亲她,听见她小声地说了句什么,他并不打算听。
行军床经不起这样折腾,确实没法再做,但条件没有可以再创造。
静安被抱进柯尼塞格是在十分钟后。
她不认为这是个好地方,几千万的车完全可以做点别的。
“待会儿弄脏了。”
“没事。”
静安起初只能看着柯尼塞格的后挡风窗户,她胳膊肘总从沈西淮肩上滑下去,不得已低头紧紧抱住他,那件提花毛衣的标签就在眼前,印着“ce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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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身前的人她第一次真正关注cele,是他们把80岁的琼·狄迪恩请来拍广告大片,片子里的她满头白发,戴黑色的墨镜,大概就是cele的样子。沈西淮压根不回她,她很怕把他的毛衣扯坏,微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