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涯弹去立在剑身上的酒杯,云袍一卷便将秦沧海手中的青云剑夺了过去。

他一连向后旋了三步,站定后伸出一掌,只见那本该落在地上摔的粉碎的酒杯竟稳稳的落在他的掌上。

易无涯将酒杯捧起,放在鼻下闻了闻后道:“如此,你便功亏一篑了……”

好快的身法……

好卑鄙的人!

“易无涯你将剑还给我!”秦沧海自袖中掷出云袖欲卷回青云剑,可出袖的一瞬间,易无涯人已立在房檐之上。

“你们新奥人修习的幻金术用来偷盗上房真真是极好的!”秦沧海仰头骂道。

易无涯自在的坐下,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他活了百年,也困惑了百年,为什么本该逍遥无虑的他总是开心不起来呢?

他不懂,很不懂,他好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活着,或者说,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修习幻金术?纵然他可修至最高级,然后呢?登上皇位?皇位于他而言唾手可得,可是做了这新奥的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活了百年,却忘了许多东西,易无涯不知道是不是当自己找回了那些记不得的东西,便能得些乐趣。

或许魔女出世一事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些波澜,可是波澜过后呢?他依旧活在这王府之中,等待下一个百年吗?

他有些惆怅,可是他手中却已无酒了。

“易无涯!你有本事给我下来!”秦沧海见其不理自己,更加生气。

易无涯看着气鼓鼓的秦沧海,心中似被一只小刺猬扎了扎,有些痒,又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