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此时的动作不太雅,她两只脚盘在一起,坐在床上,眯着眼睛在抠衣服上的珍珠。

她抠珍珠的时候特别专心,一点都没注意到有人来,直到郑渊出声。

时酒惊起,“狗……”

这些天狗皇帝叫多了,看到郑渊,时酒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喊出了这个名字,但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本人。

于是硬生生的把剩下那两个字咽了回去。

“苟?”郑渊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臣妾见过皇上。”时酒下床,穿鞋,行礼,一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皇后不必行如此大礼。”郑渊等她行完礼后,才虚情假意的说了一句。

时酒直起腰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皇帝。

郑渊绕过她,走到她的床前,很自然地弯腰拿起了时酒刚刚在抠的那件衣服。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这衣服,有点眼熟啊。”

“干正事。”干你妈。

“至于眼熟,大概是臣妾穿过,您凑巧看过吧。”毕竟,在郑渊还没当上皇帝前,可是跟温芳华如胶似漆呢,这件衣服是温芳华还没当皇后之前穿过的衣服,郑渊看了,可不就是眼熟吗。

郑渊的手在衣服上绣着的莲花摩挲了两下,这个刺绣,他很熟悉。“是吗?”看着这熟悉的刺绣,郑渊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记得,芳华以前最喜欢穿绣着莲花的衣裳了,这衣服上绣的莲花不能太多,最好是两朵,一朵盛开的,一朵花苞,其余都是荷叶。

不是这样的,她不喜欢。

她穿着这样的衣裙,显得格外的清雅,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