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阳又扭了扭身子,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项子深终于先开了口。
“做梦了?”
顾熹脑中闪过爸爸的脸,没多解释,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外套顺势滑落,她捡起来。
睨了一眼江阳,她看向项子深。
“谢谢。”
她指的是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项子深嗯了一声,却没接顾熹递过来的外套。
见状,顾熹又收回手来。
“那个……我洗好之后再还给你。”
项子深抿了抿嘴唇。
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又重新看向李哲所在的楼层,忽然,那间屋子的灯就亮了起来。
眉头微蹙,项子深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凌晨一点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