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许动作一顿,嗓音暗哑:“怎么。”
林以宜看着他,无比认真,良久才轻轻摩挲着他的眉骨,“你这里,有道疤。”
岑清许没搭腔,她喃喃自语:“再往下,就要打到眼睛了吧。”
一股难言的、巨大的悲伤,夹杂着如刀绞般的心疼,像海浪一样不断往前涌。
她摩挲着他的肌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他的身体。每发现一处伤疤,声音就哽咽一分,到最后,眼泪从泛红的眼眶里无声地流下,咸湿滑过唇角。
“岑清许,”
“痛吗?”
岑清许摇头,“涨。”
欸?
岑清许黑眸如深海幽沉,她哭得鼻尖泛红的模样,勾起他灵魂里的暴戾和狂躁,想狠狠欺负她,想让她哭到没声。他任由自己沉沦,扣住她的手,艰难地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完了?”
“啊?”
“可以做了?”
“……”
林以宜反应过来,哭着又被他气笑,捶打他:“你有病啊。”
这一次并不愉悦,沉闷而艰涩。
林以宜还是哭,只是哭声闷在嗓子里,一遍遍地亲吻他,尤其是碰触到伤疤的时候,眼泪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