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拐角,他远远看见前方灯光昏暗的地方,几个大汉横眉怒目地围住林以宜,为首的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反应,雨伞被他扔下,疾步跑到她身边,及时地扑倒替她挡下了棍子。
“你怎么这么犟。”林以宜心底泛着一阵又一阵的酸楚,她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复杂的情感,又心疼他,觉得心口被石头沉沉地压着喘不上气,又涌起一丝隐秘的因为被关心和呵护的感动和开心。
她握着他的手,指尖泛着凉,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嘴角的伤,终于放柔了声音:“很晚了,快睡吧。”
岑清许侧眸,低问:“你呢?”
“我等下就休息。”林以宜说。
岑清许闭起眼:“嗯。”
林以宜坐在床边看了他好久,听见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她伸手捏了捏酸疼的后脖颈,蹑手蹑脚地起身,去洗手间清洗。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有多狼狈。
湿透的衣服已经半干,沾了泥水的衣料斑驳而皱巴巴的,头发还湿哒哒地贴着,发尖淌着水滴,脸上巴掌印清晰,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丑死了。
林以宜嫌弃似的收回视线,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水扑在脸上,清洗干净脸上的泪痕和水渍。
简单整理了下,才折回病房。
-
隔天上午,林以宜回了趟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去警察局。
警察办事效率很高,去查了小区的监控,成功锁定这几人,在一家烧烤店将他们捉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