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岸没有想帮她的意思,但也没解释,漆黑瞳眸自始至终不起波澜,天生冷血动物,说话像是减寿似的吝惜着字眼,他重新燃起一支烟,长指捻过,叼在唇际。
这个年纪抽烟的都爱装,人模狗样地去装深沉深情,他好像和同龄人有些出入,他只沉迷于尼古丁的罪孽,万物掀不起他多余的情绪。
叶九没直接回家,她那不值钱的校服和书包还丢在后面。
她捡完回来时看见路道上停靠数辆警车,下来的警察们着装整齐,有秩有序地步入小区。
小区居民被激烈的声响吵醒,高楼层按亮灯,低楼层穿好衣服,纷纷凑来围观。
这是片老小区,破楼烂栋,唯一价值只剩位置好,离学校近,有不少带小孩走读的家庭,房租不贵水电便宜,吸引不少上班族和创业小情侣。
人一多就乱,年轻人半夜k歌和bbq,中年人偶尔带几只鸡回来养养。屁大点的地盘,热闹得不成样。
机车哥不是这类人。
叶九认得点东西,他那车抵得上一辆超跑,肯定不是这边的人。
从那地的烟头来看,兴许是来等人的,总不会专程大老远跑来凑热闹的。
她问向机车哥,“你知道那边怎么回事吗?”
自然没得到回应,她知道问不出结果,索性伸手,“哥给个烟呗,我去看看热闹。”
这伸手要东西的坏习惯,一到十八岁就没改过。
周岸薄唇咬着半根烟,“没了。”
没了?瞎说——
她刚刚分明还看到了的。
这人忒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