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够不够?”
陈宥生解下皮带,抽在木制餐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加一千万。”陈宥生吹了声口哨,“出来玩的最高价,差不多得了。”
“滚。”夏鸯推开他就想往外走。
她刚朝门口走了两步,就被陈宥生揪着长发拽回来。
“老子跟了你这么多天,也没见你说一个不字?现在来赴约了还他妈的立牌坊,装什么贞洁烈女啊?”
陈宥生狞笑着用左手捏住夏鸯的下颌:“操,老子还没有用钱买不来的女人。”
“还是说,你不要钱,非要人把你干服了才算行?”
夏鸯一瞬不眨地盯着漆黑的床面,轻声说:“然后我就用餐刀刺伤了他。”
“往外跑的时候我虽然恐惧,但心里甚至有些庆幸。庆幸那个强奸犯让我学会了保护自己,知道在面对魔鬼时要保留刺伤他的武器。”夏鸯极为苦涩地抿起唇,“我居然,要感谢是强奸犯给我上了一课。”
“然后我就被巷子口忽然转弯的车撞了。”
夏鸯摸着自己的头发,苍白的唇瓣轻轻一抖。
“我躺在地上时,甚至有一丝轻微的解脱感。我想不如就这样吧,活着好累好苦,现在我出了车祸,没有污浊的谣言和骂名,算得上干干净净离开这个世界。”
“但下个瞬间我就想到了你。所以我挣扎着,向路边的人求救。”
夏鸯握紧了池屿的手,“那个时候,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了。”
池屿不知道说什么,喉咙干哑得要命,口腔里甚至泛起浓厚的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