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说到这儿,夏鸯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求救地看向池屿,央求道:“池屿,你可以抱我吗。”
池屿立刻把人抱进怀里,却不敢多用半分力气,像在对待一件薄而脆的青瓷。
“他走路速度很快,追上我之后一直跟在我旁边念叨那个姓刘的男生,我只有加快速度走,想着到家就没事了。”
夏鸯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我当时特别后悔,你那阵子总是告诉我有个流窜的强奸犯到宜城了,叫我不要一个人出门,更不要总是傻了吧唧的跟陌生人说话。”
“我真蠢。”
池屿眼神愈发漆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地把人抱进怀里。
“他跟着我走到单元楼门口,把我推倒在地上。”
“然后扯开了我的羽绒服。”
夏鸯呼吸一滞,眼神恐惧地难以聚焦,“他离我那么近,我能闻到他嘴里酸腐的烂苹果味,还能看见他脖子的黑痣上长的一根黑毛。”
“他压在我身上,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她颤巍巍地环住池屿的脖颈,像在找寻依靠,“那天我里面穿了高领毛衣,他扯不开,就想解我的裤子。”
“我胡乱地挣扎,踢到他的档部,想往外跑,结果又被他扯着头发拖了回来。”
“池屿,那天的雪地好冰。”
池屿合上眼睛,努力压住心中翻涌的怒火,反复轻拍着夏鸯的后背,“没事了,鸯鸯,没事了。”
“不要想了,不要说了,都过去了,我在的。”
夏鸯倚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滑落,“后来,我被他压在地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时,只期盼着楼道里有个人能出来看看我,或者其他单元楼里能有人出门,至少这个小区里出现个人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