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盼噌的一下从旁边站起来,赶紧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痛不痛?”
夏鸯吃力地坐直身子,抓住蒋盼的手焦急地问:“池屿呢,池屿在哪里?”
“陈师……陈宥生和同伙被抓走了,池老师协助去警察局录口供。”蒋盼给夏鸯掖好被角,眼圈通红,“……小夏姐,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没办法谢罪。”
蒋盼:“昨天会后我们不是发了那个自助餐的券吗,有个同学说她有朋友想来,问我愿不愿意把这张券卖给她。我觉得挺划算的,里外里我还赚了钱,就把餐券卖了,准备回房间泡桶泡面吃。”
夏鸯想起陈宥生的话,问道:“楼下没有发sa券的人拦你?”
“有。我回来的比较早,就把那张sa券也卖给了那个同学。”蒋盼说,“回来时我看电梯口有人守着,我就走步梯上的十一楼,没人拦我。”
夏鸯想,那个叫封航的男生那时候可能还不在。
“我回去后刚烧好水,忽然想起来你给我的手机还没充电,我就先把手机充上电,等有电了再换电话卡。”
“我想着,万一旧手机里面有重要的旧消息,我也好及时转给你。”
蒋盼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声音颤抖着,眼泪簌簌地落下。
“这个酒店房间隔音太好了……我到后来,才听见陆学姐的尖叫声。”
“隔着猫眼儿,我看见你们出了事,但我不敢跑出去。”蒋盼吸了吸鼻子,头埋得很低,“现在的生活太好了,我刚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不能再陷进新的困境里。”
“我很怕,真的很怕。”
蒋盼失声痛哭:“夏鸯老师,对不起,我真是个白眼狼。”
蒋盼哭得难以自抑,中间有医生进来给夏鸯检查身体,她才转过身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
夏鸯身体没什么状况,脑部ct的结果还没出来,护士说等结果出来没事的话,她们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