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重视,又踱着步子凑过去, 贴着夏鸯耳边说:“鸯鸯, 我嘴里好苦哦。”
“那个冲剂是要点苦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夏鸯把手机塞进包里, “水杯旁边给你放了两块水果糖,你没吃?”
池屿摇摇头, 红着眼巴巴地蹭了过来。
“鸯鸯抱我一下,我就不苦了。”
“池小狗,我提醒你, 现在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应该保持异性朋友交往最起码的底线。”夏鸯顿了下, 强调道, “你的要求超过底线了。”
温柔又不失分寸感的严格模样, 把池小狗蠢蠢欲动的心拍了回去。
“不过, 应该不会等太久。”夏鸯看着高大男人垂头丧气的模样, 心下不忍,“徐医生说我这几次诊疗效果很好,没准下一秒就能灵光乍现恢复记忆了。”
“嗯。”池屿这才舒展开眉目,唇角露出个真心实意的实心梨涡。
池屿一直跟着夏鸯,把人送到别墅大门外的车上。
“开会时和男大学生保持距离。”他说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寒,“要是遇见陈宥生,直接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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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两个小时前,夏鸯一定跳下车捂住池屿宛如开了光的嘴,不让他说出后面那句话。
管理学院会议室,徐子珩坐在夏鸯旁边,他们对面是谢院长和陈宥生。
或许因为在学校,陈宥生穿得比上次休闲些,上身穿了件短袖衬衫,搭配一条长度刚及脚踝的浅米色西裤,脚上穿了双没有logo的运动鞋。
比在弃水遇到时多了几分亲和,更像个专注研究,斯文儒雅的博士了。
——前提是没有嘴角还没痊愈,泛着黄色的伤。
“给你们介绍一下,陈宥生,从英国回来的高材生,准备在我们管理学院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师从谢庚。”谢院长笑了笑,“也就是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