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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鸯离开迟夏后拦下一辆出租车,慌忙地报了地址,手指紧紧拉着车门,像是怕有人把她从车上拉下去似的。
出租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夏鸯才缓缓放松下来。
也在这时,才想起来给何棠月发消息,告诉她自己先回家的事。
司机师傅看着后视镜,乐呵呵地问她:“姑娘,你热不热?不热的话我就不开空调了哈,吹自然风才最舒服呢。”
“嗯,我也喜欢自然风。”夏鸯答道。
司机师傅看夏鸯文静漂亮,人又好说话,一路上跟她聊个不停。要是平常夏鸯还会很有耐心地跟人聊天,但现下,她所有心思都不在这儿,只是敷衍地应和。
夏鸯把车窗落到最低,夏风尽数跌撞进后座。
今天不算热,连带着夜晚的风暑气也不浓厚。
温和风息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抚起额角的发丝,也平和了夏鸯心中的焦躁和顾虑。
她去找徐佳医生开始治疗,本就有几分赌气成分。
从夏鸯那晚知道,池屿心中有个叫“琅琅”的姑娘之后,她就一直憋着股劲儿。
他有白月光又怎样,她也有忘了的竹马。
等她把竹马记起来,不管那人现在还喜不喜欢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应该会愿意陪着她到池屿面前假意晃上一圈。
夏鸯拨弄着手机壳,想起池屿把她拦在柜台前时黑沉沉的侵略眼神,耳尖阵阵发烫。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他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总归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