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夏鸯才返回客厅,坐在沙发旁的长毛地毯上,望着池屿。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地灯,月光静谧地落在橘黄灯光的影子里,温温柔柔地在落地窗前铺了满地。
那双偶尔凌厉又咄咄逼人的眼睛闭上后,池屿整个人显得格外温顺。
高挺的鼻梁,远山般的眉眼,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此时都宛若被月光映衬出一层柔和的阴影。
把池屿整个人,显出几分脆弱的美感。
刚才一直在忙,直到现在静下来,夏鸯才有空思考池屿的反常。
中午分开时还算愉快,还约定了会再见面。
夏鸯想,许是下午重要的事情出了差错,池屿才去找季崇理喝酒。
究竟是多大的参差,才让池屿如此消沉。
这样好看有吸引力的人,即使没有家人陪伴,也该不缺朋友和爱慕者的。
夏鸯趴在膝盖上,抿唇注视着池屿微微皱起的眉头。
怎么都觉得,他这个人,孤寂又伶仃的。
“水。”池屿仍然紧闭着眼,鼻音有些重,嘴唇很干,“喝水。”
夏鸯听了,立马站起身,把茶几上晾的正好喝的白开水端过来,半扶着池屿的身子,给他喝了大半杯。
“琅琅。”池屿搂着她的腰身,重新跌回沙发,含混着叫了一句。
他声音很小,在安静的客厅里却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