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鸯回过神来:“我来赔你的眼镜。”
她从包里翻找一阵,把镜片几乎碎成蛛网的眼镜拿出来,抿唇道:“还有,赎回我的人质。”
池屿挑眉:“人质?”
夏鸯:“就是打包的巧克力球。”
池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漆瞳里宛若燃着团含混的火。
夏鸯觉得耳尖莫名烧得涨,不自然地揉了两下。
“喜欢看书。”池屿换了个话题。
“嗯,我觉得文字是有魔力的,看见了心情就会变得很好。”说起书,夏鸯眼里瞬间泛起点点喜悦,“真的很喜欢。”
池屿随手把手里的书放到展示台的铁艺书立,夏鸯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是一本纳兰容若词传。
夏鸯眼睛一亮,但很克制地没去碰池屿刚放下的书。
“你也喜欢纳兰容若?他是个很有才情的词人,只可惜英年早逝,这就是天妒英才吧。”
夏鸯眉宇间露出点惋惜,秀挺的眉微微拢在一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再没有这么好的词了。”
池屿忽然哼了声,接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说完,扭头就往梯子那边走。
“……”夏鸯莫名看出点拧巴的酸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