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眸此时像是失去了光亮,死气沉沉地盯着顾清烟,他就一句话,“要么给我买那个,要么让我死。”
顾清烟听了他的话,鼻头一酸。
她放下手里的粥碗,眼眸湿润且泛红地盯着他,“还有三天,陆寒生,我们就再坚持三天就好了。”
陆寒生就像是一个被磨光了耐性和耐心的人。
他脾气变得很暴躁,说话更是夹着刺,逮着谁就扎谁,“还有三天?”
他目光近乎冰冷地看着顾清烟,如同看一个仇人,“你说的倒是轻巧。”
他冷笑,“也是,受折磨的不是你,你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陆寒生的话顾清烟无法反驳。
她甚至无法做到与他感同身受。
可她这十一天,也没有睡过一丝安稳的觉。
每次刚睡着,就被梦中他轻生的各种画面给惊醒。
他难受,她就好受了吗!
他之所以会染上这东西,说起来都是因为她。
他这般,她心里又何尝好受过。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被注射的人是她。
这样她就不会觉得那么内疚,那么难受了。
情绪也到了崩溃边缘的顾清烟看着没有一丝求生意识的陆寒生,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