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生抬手将顾清烟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
他面色柔和地望着她,像哄生气闹别扭的孩子的家长,嗓音慈爱又温和,“你问了他们,他们是怎么说的?”
顾清烟望着他抿了抿唇,半晌,才说,“他们说是迫不得已才会将我送人。”
“如何个迫不得已法?”
陆寒生微微拧眉。
顾清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陆寒生说了一遍,而后她像一个迷失方向,急需旁人指点迷津的小孩一般,问他,“如果是你,你会原谅他们吗?”
陆寒生正在消化顾清烟说的事情。
此时听她这么一问,他顿时拉着她坐到了床上。
陆寒生说,“这事听上去确实情有可原。可我终究不是你,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身为一个局外人,陆寒生是觉得对方这么做,也是为顾清烟好。
按理来说,顾清烟不该如此耿耿于怀才对。
但陆寒生到底不是顾清烟。
他并没有经历过顾清烟经历过的一切,他没资格劝她大度。
大概也知道顾清烟此时在纠结什么,陆寒生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你也不必在过于纠结。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
你若想和他们相认,便和他们相认。
不想也没关系。即便没有娘家人,我也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