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怎么进来了。
陆寒生说外头灯线比较暗,这里头的灯更亮一些。
顾清烟倒是无所谓在哪的。
但陆寒生都进来了,她也懒得再说什么。
只是问题又来了。
当顾清烟举着手动的刮须刀,对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陆寒生,她竟不知如何下手。
“你这么高,我不好刮啊。”
也不知道这人吃什么长大的,生得那么高做什么,又不是要去打篮球。
帮他打领带的时候,他低头,她都得垫脚才够得着他后颈。
现在刮胡须,垫脚可不成。
万一她身形一晃,英俊的陆先生就要被她毁容了。
陆寒生闻言,下意识玩了弯身,但这样,很不舒服,人容易不平衡,稳不住。
陆寒生不由四处瞧了瞧,随后视线落在顾清烟身后的洗手台上。
像是想到了什么,陆寒生对顾清烟说:“你把洗手台上的水渍擦干,然后坐上去。”
顾清烟哦了一声,照他说的做,拿过纸巾,将洗手台上的水渍都擦干。
擦干后,顾清烟便坐了上去。
陆寒生在她坐上去后,走到她身前,单手支撑在洗手台上,身子微鞠,将脸凑到她面前,方便她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