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没看到病床上的陆寒生,杨文下意识看向紧闭的洗手间门。
随着一声巨大的马桶抽水声响起,洗手间的门被人拉开,杨文看到披着病服,手臂挂在身前的陆寒生从里头走了出来。
杨文蓦地松了一口气,随后便起身过去扶陆寒生,“陆总您需要方便,怎么不喊我。”
陆寒生说:“上个洗手间而已,我又不是双手皆残。”
白天是因为在输液陆寒生实在是没办法,如今他左手自由,没道理让杨文帮他,何况陆寒生也干不出这种事情。
一想到一个男人跟着他进洗手间,看他小解,陆寒生就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画面太辣眼睛,陆总接受无能。
以至于他看到此时杨文扶着他,都不自觉的心生恶寒,下意识扬手避开了杨文的手。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浑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杨文看着自己那被避开的手,满脑子问号。
“工地那边,处理得如何了?”
上床的时候,陆寒生问杨文。
杨文说:“基本都已经安抚好了,就是那个砸您的家属,被拘留了,警察问您是否要起诉他。”
“让警局那边把他放了吧,一大把年纪了,没必要折腾他。”
陆寒生躺下床,并不想追究那名伤人者的罪责。
不是他圣父,心慈手软。
而是对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又恰好就那么一个儿,偏偏在他们的工地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