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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好长时间里,许昭华都很少见到鬼夫人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许昭华也没有派人去打听鬼夫人的下落,她知道此时鬼夫人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不久前又下了一场雪,走在雪地里能清楚的感受到踩到雪上发出的嘎吱声,夜晚也不用点灯了,外边的雪将天空映的很红,屋里也有些光亮。

许昭华站在窗前看着雪景,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紧接着就疼的站不起来了只能瘫坐到地上,听到动静的周生措白从里殿跑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将许昭华抱到了床上,眼睛扫过了地上的一滩血水立刻觉得异常慌张,连忙将太医唤来给许昭华医治,自己在殿外着急的等待着。

许久之后门终于打开了,太医从里边走了出来,周生措白连忙迎了上去询问许昭华的情况,太医摇了摇头之后跪下来说道:“臣罪该万死,皇子已经胎死腹中时日已久,臣无能为力,望皇上恕罪!”说完就重重地磕了个头,周生措白往后踉跄了几步,脑海中回响着太医所说的话朝着殿内跑去。

进去之后看见在床上无比虚弱的许昭华周生措白的心就像被绞了一样的疼,他走到了床边,此时许昭华把脸侧了过去,她的孩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不在了,还没来得及看看他就没了,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多会来到自己身边的,她不配做一个母亲。

“酥酥,这不怪你。”周生措白安慰道,其实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现在酥酥需要他,他不能让她看出自己的脆弱,他得给酥酥一个坚实的臂膀去依靠。

“措白,措白”许昭华没有说其它的话之时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周生措白的名字,她此刻不是那个在世人眼中被神话了的许昭华,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

“没关系的,酥酥。”

“措白你知道吗,太医说他是一个男孩,已经成型了,因为我中蛊的原因所以没能发现,也因为蛊毒我们的孩子才会胎死腹中,我好悔,好恨,好怨。”

周生措白把许昭华拥入怀中,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许昭华小产后身体在一天天的恢复,但是每日的心情也都是郁郁寡欢的,失去了许多笑容。周生措白在一天清晨与许昭华提议到域外散散心,许昭华开始是拒绝的,但是经不住周生措白的劝说勉强同意了。

正当二人准备简单收拾东西走的时候前方传来消息说隋晨已经开始带兵再一次攻打东齐了,许昭华看了看周生措白等他的决定,周生措白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开始收拾着外出准备携带的东西。

“措白,我们不要去了吧。”许昭华说。

周生措白一脸宠溺的看着许昭华:“没事酥酥,走吧,前线有舅舅,我很放心。”

许昭华知道现在不论对周生措白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好随他去了,对于前线的事情心中一直在牵挂着,看来只能从外域回来之后再去了。

随后二人轻装上了马,许昭华被周生措白护在怀中,两人共齐一匹马,一路上走走停停路过了许多地方,但是毫无意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倒是外边的雪景很是不错,走在街上的时候许昭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有些好转,周生措白看见许昭华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心里也宽慰了许多。

没走了一会许昭华就感到了一阵口渴,周生措白赶忙让她原地等侯自己前去打探看哪里有茶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返回来的时侯发现许昭华早已不再此处等候,在看看马也早已被骑走了,周生措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许昭华的当。

此刻许昭华骑着马正奔向前往东齐军营的路上,方才她在那里笑的时候猛然想起自己在这里尚且平安能笑得出来,可那些前线的战士此刻正在与大端那些刀枪不入的士兵们殊死搏斗,他们根本笑不出来,于是立刻想出一计引走周生措白自己前往疆场。

到了军营之后已经是夜晚了,许昭华老远就听见里边一片欢酒载歌赶到十分奇怪,士兵们看见许皇后来了纷纷起身行礼,许昭华打量着这些士兵发现他们身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在疆场上走一遭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状态,奇怪,好生奇怪。

苏明拓看见许昭华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昭华,来了!”

许昭华点点头,接着苏明拓就告诉了许昭华他们这几天大获全胜,打的大端的士兵节节败退,可当许昭华问起缘由时苏明拓便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情。无奈之下许昭华找到了隋枫,隋枫对许昭华的到来也很吃惊,他也知道了最近在东齐皇宫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许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