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等。”许昭华静静的说,顺便起身将门打开。
过了一会儿花爷爷再一次路过这一间拐角处的厢房的时候看见原本紧闭的门此时打开了,自然西藏奶红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如此,老夫恭敬不如从命,这就进去了。”说完花爷爷没等里边说话就进去了,看见的是许昭华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放了一盏茶,在她的正对面也放着一把空椅子,同样的,空椅子对面也有一盏茶。
此刻许昭华就坐在中间,眼神坚定面带着微笑的看着他,好像世界上万千之事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花岭火这辈子与不少人都打过交道,可很少有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可现在面前这个年纪看着并不大的女子却给了他这种不一样的感受。
“花爷爷来了,请坐吧。”说着许昭华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
花爷爷看了看之后就坐了上去,周围周生措白苏名拓都盯着他让他莫名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花爷爷,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能向您介绍一下我们,这位是我的夫君”许昭华指了指众生措白,之后周生措白朝花爷爷点了点头,花爷爷微微欠身表示回答。
“这位是我的舅舅。”许昭华指了指苏名拓,苏名拓对他抱拳,花爷爷立刻就知道了他必定是习武之人。
“那位是我的师傅。”许昭华指了指在窗户前面站着的鬼夫人,自打她向众人说了花爷爷的真实身份之后鬼夫人就一言不发,许昭华猜想到了既然鬼夫人既然会巫术那么她或许与岭火域有什么关联,可能也知道些关于花爷爷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吧。
花爷爷顺着许昭华的手势朝窗户那边看去看见了站在窗前的鬼夫人,鬼夫人并没有回头,花爷爷也只好点了点头将身子又转了过来。
“您的真实身份大家也都已经知晓了,所以现在我们都坦然一些吧。”许昭华说。
“既然如此,那好。对了,姑娘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花爷爷问。
“小女名叫许昭华。”
“你说你叫许昭华?”花爷爷瞪大了眼睛问,许昭华点了点头,接着花爷爷像是确认一样又问了一遍:“可是东齐那个许昭华?”许昭华再一次点头。
“可是东齐王宫里那个许皇后许昭华?”
“正是。”
花爷爷听了十分地惊讶的又看向了周生措白:“这位是您的郎君那他可是东齐的帝王周生措白?”
周生措白点了点头:“小生见过花爷爷了。”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戏虐,故意弯了弯腰向花爷爷行了一个晚辈对长辈才行的礼。
花爷爷彻底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回礼:“使不得使不得啊。”
“那这位就是苏名拓苏将军了吧?”
“一届武夫。”苏名拓向花爷爷抱了抱拳。
紧接着花爷爷摸着自己的胡子感叹道:“想不到在这天底下这么出名的几个人物现在就在我这个糟老头子面前,真是失敬啊。”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他能够在许昭华身上感受到强大的气场,原来是这个原因,既然她是许昭华,那么这一切就不需要理由了。
“花爷爷言重了,我们现在也是隐藏身份才出来的,所以不可以太过于声张,您日后叫我昭华就可以,而我们就叫你花爷爷,您意下如何?”
花爷爷表示理解的点头。
“花爷爷,那会儿咱们再讨论的时候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您说过有隋枫在我们根本不会染上这个病,就因为他身上流着的是蛊王之血吗?”
花爷爷想了想之后说道:“的确是因为他身上流着的是蛊王之血。”
说完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窗前的鬼夫人也微微侧过头听着接下来的话,他们都知道蛊王之血是个药引子,但是却不知道还有这种作用。
“很多年前,我得到了蛊王,巫书里记载,蛊王有让人巫术大增的作用,一旦它能够走进人的血液那么任何巫术都对那个人产生不了作用。蛊王沉睡多年,一旦苏醒在三日之内必须找好母体。但是迫于各种无法克服的自身原因和自然原因,我无法将蛊王之血与自己融为一体,眼看着三日的时间就要到了,我陷入了两难的地步,直到一次偶然之间给你个小男孩治病的时候发现他的血液是养蛊王最好的容器。”
许昭华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明白了:“那个孩子就是隋枫?”她记得隋枫和她提起过自己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任何太医都表示回天乏术。无奈之下然后申伯母找了一个行走江湖的巫师准备试一试,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巫师给隋枫种下了蛊王,隋枫由此才得以活命。
众人身后的门被打开了,隋枫扶着门框走出来了,花爷爷看向了隋枫,眼中有说不清的情绪,顿时把眼睛低垂下来了,蛊王虽然可以救当初的隋枫一命,但是带来的后果他也是知道的,每个月月初都会有一阵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说实话,自己当初给隋枫中下蛊王也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