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轻轻一声叹,这两个男人,她注定要负他们。
夜,黧黑得让人压抑。
就连一向明亮的路灯,都变得昏暗,沉闷得骇人。无数树的影子阴沉沉地撒下,在某些地方张牙舞爪地形成最为怪异的图案。
某间房内,没有一丝灯光,只有一个火点来回闪烁。一对阴暗的细眸在小火点的映衬下发出幽幽的亮光,显得诡异而危险。
一声轻咳,门被打开一角,射进来一点点晕黄的光亮,可以看到咳嗽着上下浮动的肩膀。
“要下雨了。”安妮摇摇手中的烟,将其掐灭在身旁的烟灰缸中,略显烦躁地说道。她扭过半张脸,看着开门的那个人,南宫寒雪。
“为什么这么做?”南宫寒雪并不关心天气,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妮像没听到一般,直接转身,打开了房间的灯。强烈的光亮照得她微微地皱上了眉。“或许,我一生都该在黑暗中行事?”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南宫寒雪。
南宫寒雪很不耐烦地跨进一步,并不接她的话,而是继续刚刚的责问。“为什么你要骗我和我哥,找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守在我哥身旁!你到底在想什么?”
安妮的眼终于正视南宫寒雪,她的眼里流露出令人难以猜测的情绪。一眨眼,便恢复了正常。
“我这是为我们大家好,是不得已,你知道吗?”
南宫寒雪坐了下来,安妮正好可以轻易地看到她的头顶。半长的发披在肩头,形成完美的外翘,她比七年前成熟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