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我说么?”见她愿意开口,骆以珩心里担忧才卸掉一点。
他知道林轻的性子,但总是憋在心底,终究不是好事。
况且……
他也想再多帮她一些,哪怕只是成为一个树洞。
“也没什么。”她又缩了回去,不习惯诉说的习惯让她的语气听着有些别扭:“就是医院的一些事情,其实很平常,只是偶尔医生也会累而已。”
她没有说太多,草草两句就将最主要的盖过:“放心啦,其实也是常有的事,明天就全好了。”
“林轻,最近辛苦了。”骆以珩停下了车,却没急着开车门:“别想太多,你也需要休息。”
他看着她,眼底露出一些柔和来,林轻却觉得比三月的暖阳还要舒适。
这似乎是她回国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小学的时候,她曾经怕麻烦老师,将自己发烧的事情瞒了一天,从早上到晚上都强打着精神,却在最后看到爸爸的那一刻掉了眼泪,止也止不住。
如今的情绪,和那个时候竟然诡异的相同。
林轻想了很多轻松的话题试图打破此刻的安静,最终却还是涩了涩眼眶,吸了下鼻子。
“知道了,谢谢你。”她擦了擦眼眶,笑容却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微微湿润的眸子像是在发着光的琥珀石,她就这样看着自己,以一种从未想过的距离。
鼻尖似乎还能想起先前的气息,让他耳尖又爬上一抹红。
骆以珩悄然移开视线,好挡住其中升起的各种杂乱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