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自己看不出什么情绪,林轻这才转身走到骆以珩病房里。
林轻进来的时候骆以珩正在处理工作。
他吊着条腿,上半身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衣服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只露出一点深刻的锁骨尖。
因为刚做完手术不久,他的唇瓣还略微泛着白,高挺的鼻梁上挂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面是难得锐利的双眼。
林轻知道不该打扰他,但作为一个医生,她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
她靠着门框,双手交叉在胸前,略微歪着脑袋,语气有些小俏皮,“骆先生,是我手术太高超让你都不疼了么?”
按道理来说,现在处于麻药刚过去的阶段,疼痛开始复苏。
一见是她,骆以珩收起了电脑,但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哪里错了,只是顶着那张没啥表情的脸,朝她低了低头,“抱歉。”
“知道错了还不躺下,刚做完手术的人没资格坐起来。”林轻来到他窗边,熟练的的替他调好了角度。
她身上总是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淡的几乎只有凑近了才能捕捉到一丝,和着自身身上的清香,顿时就像春日里一夜绽开的花朵,填满了他的鼻腔。
下意识的躲了躲,骆以珩侧过了头,脑子里却不断反复回放那一点转身即逝的味道。
“躺下吧,你之前那个朋友呢,今天不来了么?”林轻直起身子,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私底下的她穿衣服总是以舒服为主,三月的天气还不算热,让她今天只是一件粉色卫衣,抓着马尾的模样像极了大学生。
骆以珩看了眼她,摘下了眼镜,长时间对着电脑让他下意识眨了眨眼,泛起一丝的水汽。
偏偏他还没注意到,还和她解释说:“他下班了。”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林轻莫名觉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