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夏,是啊,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可是……来了这里,为什么不让他去见花哥哥,不让他去见然……他们,不就在那个红色的圆台上么?可是,为什么不让?而那些黑衣服的人,为什么要伤害他们?那些黑衣服的人,不是平日在住处见到的那些人吗?
他又问了为什么,可是没人回答。于是,他继续问,不停地问。好像要将之前十几年很少问出的,应该问出的“为什么”一次性问完。
良久之后,他的父亲林振天终于路出烦躁不耐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冷漠道:“没有什么为什么,不管是杀他们也好,杀他们也罢,不过只是无聊而已。”
“……无聊?”林安夏喃喃,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好久之后,他歪着头,茫然的问:“那么,我呢?被关在献风殿十几年,也是你无聊?杀了月霜,也是无聊吗?……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无聊吗?”
“你在质问我那?”林振天拧着眉,威严无限。“如果我告诉你,事情就和你所想的那样,你要如何?恨我吗?”
“……不知道。我……我连爱都不知道是什么,如何去恨?我……我……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对吗?”林安夏的声音颤抖无比。这是让自己都为之震惊的声音。
林振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安夏的眼里,有着无限怜悯和……鄙夷。
林安夏看着他的父亲,眼,渐渐模糊。而林振天没有理会他,看着逐渐被逼入绝路的林安然和白芍药。他的计划,马上要成功了。现在只差一个时机。
林安夏想问:为什么要杀月霜?因为月霜是我的侍女,就应该死吗?
他还想问:不管不顾这么多年,将我一个人关在哪里。我很满足,因为有月霜陪着。但是,为什么连月霜都夺走了呢?
他也想问: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只因为无聊?就要做那么多让人痛苦悲伤的事情吗?所以,囚禁我也是你的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