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得极轻，极低。

云卿正跟孟澜聊天，两人离得有几分远，没有听到。

陆令则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给了沈随一拳，不重，他却嗷嗷地叫了起来。

瞬间吸引了正在聊天的两人注意。

云卿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沈随则是故意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抱着胸口，像是怕再被打一拳，装模作样地哭诉:“可怜的我啊……被阿则抛弃了还被打。”

紧接着话锋一转，狐狸眼眨了眨看向云卿，“小姑娘，你男人这么凶残你知道吗？”

他说的次数多了，云卿渐渐不像一开始那样无措了，反而自动忽略他的一些称呼。

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沈随，语气格外认真:“陆先生才不凶残呢。”

“肯定是你乱说话，他才打你的。”

“陆先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话音刚落，包厢里的几个人都笑出了声，就连陆令则嘴角也翘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眼底泛着细碎的光芒。

小姑娘知道护人了。

听着周围的笑声，云卿一窘，脸颊泛着些许微醺的粉红，慢慢地，弥漫到整个耳垂，像是个害羞的毛团子，想要把自己缩起来。

陆令则见状，清了清嗓音，“好了，不准笑了。”

沈随耸了耸肩，撇嘴:“重色轻友的家伙，这就知道心疼了？”